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双黑」一堆大纲

*放飞自我!!!!!开心!!!!
*来啊尬舞啊!!!!freestyle啊!!!!!
*没头没尾,想到什么写什么
*有头绪了就写,没头绪就横切
*慎点!!!慎点!!!!
爱一个人最自最下卑贱、却也是最能让那深陷泥潭中人得到些许安慰的方式是:成为他。
走他走过的路,读她读过的书,见他见过的人,做他做过的事。模仿着他,忘了自己,成为他。
中原中也最不幸的一点就是,在他失忆那段最纯白如纸的时间里,爱上了那个陪伴他最多、给了他鼓励、嘲讽着他却又保护着他的男人。
他像情窦初开的小姑娘般追随他的身影,努力变得更好,期望自己能变得更令人信任,让人依靠,逐渐让他看见自己、能爱上自己最好。
可无奈前面那人太轻盈太飘忽了,总是左移右动又固执的从不回头看,所以他看不见那道执着的目光,任性的朝着自己想去的地方大步朝前,不管那是不是万丈深渊,连跟在他身后的小朋友都不知会一声,对他“会不会失身与他一同掉下去”这个念头管都不管理都不理。
于是最后他心满意足的跳下去了,他身后的那个人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也毫不犹豫的沉下去了。
他潇洒的独善其身,独留他身后的人挣扎世间痛苦不堪。
少有人有的狠心。



芥川龙之介再一次见到中原中也时,几乎不敢认。
彼时他去买咖啡慰问中岛敦,一进门就看到一个怪异的、缠满绷带的人无视周围的眼光,旁若无人的对着电脑哈哈大笑。
他几乎要叫出声来,可是仔细一看便很快发现,那不是他熟悉的老师。
只是可怖的是,那头亮橙的头发,他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有。
更令人绝望的是,他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
“…………………中原先生?”他几乎强忍着要从喉咙里呛出口血的痛意,从牙缝里挤出个问句来确认这个想法,同时在心里咆哮:别,千万别——千万别是—————!!!!!!
“啊,芥川。”那人在笑声间隙听到了自己名字,抬头看着他打招呼。
那个瞬间,芥川龙之介听见自己心跳骤停的声音,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脚底冲,很不得自己昏过去才好。
那抬起头的人依然是自己熟悉的亮橙发色,在那样暗的环境中依然熠熠发亮,湛蓝眼珠一瞬不瞬的瞅着他,却仿佛失了焦———
那是因为,他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蒙在了纱布里。
他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又一圈厚厚的绷带,将他细瘦的胳膊生生撑大了一圈。
那是芥川龙之介所再熟悉不过的、七年前太宰治尚在港口黑手党时代的装扮。
他看见那个这世上他最不忍心的、最不想他成为的模仿者冲他扬起了一个看上去似乎天衣无缝的微笑,连扬起的角度似乎都跟那个已经入土的前辈一模一样。
“要来杯咖啡吗?”那人这么问道。













中原中也,29岁,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金色夜叉”秘书官是也。
虽美其名秘书官,但谁都知道,像港口黑手党这样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暴力组织,哪里需要“秘书官”这样专门负责协调两相之间商业矛盾的职位。
所以说白了,这职位就是吃白饭的。
这白饭吃的还挺正经挺光明正大的。
可是既然是吃白饭的,总要承受些闲言碎语的。
“呵,吃白饭的居然也到的这么准时。”
“你闭闭嘴吧,大姐头听到不打你个狗血淋头。”
“说到底不过是有人罩着,不愧是大姐养大的,这待遇就是不一样。”那人轻蔑的冷笑,“就算失去了能力,废了一只手,也照样好吃好喝的供着,遇到危机了还能作为文官先行离开,瞧这后门开的。”
是的。中原中也已经是个废人了。
就算前十年里为港口黑手党卖命又怎样?不照样因为能力使用过度失去了这项技能,还因为缺少警惕性被剁了一只手,被后辈人前人后的嘲讽。
“可是,不是说他原来很厉害吗?据说是被称为'旧双黑',是比芥川前辈还厉害的人物呢。”有新人不懂事,四处如此询问。
“啊,旧双黑啊。”老前辈懒懒的靠在椅子上,指间夹着烟,满不在意的,“那也是从前了。从前当然厉害,可是后面另一个'双黑'太宰治抛弃他叛逃,这名号就有些落下去了。后来他能力又用不了,太宰治又因为对付那个罪与罚死了,这个名号就彻底陨落了,你看现在所有人不都只是记得新双黑了………你怎么了?”他正讲得开心,忽然瞥见新人恐惧到极点快要尿裤子的表情,奇怪的问。
“芥……芥川前辈…………早上好………”新人哆哆嗦嗦的抬起手,像招财猫一样僵硬的晃了几下。
这个名号一出,那个刚刚还耀武扬威的人顿时也下得快尿裤子了,他哆嗦着转过身去。
迎接他的是罗生门近在眼前的狞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芥川龙之介厌恶的看着那人身下洇开的水痕,捂住了鼻子,含混着开口,“下次再敢说这些闲话,我就把你送去罗生门里瞧一瞧。”
说完他就有些受不了空气中逐渐弥漫开来的气味,转身就走。
刚走两步,他就看见站在附近一脸尴尬的中原中也。
“……中原前辈。”芥川也有些尴尬,顿住了脚步,“……他们都是乱说,您别……当真。”
说完他自己都不信,中原中也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这鬼话说出来谁信。
“啊没事,”男人摆摆手,“我知道我的脑子被广津老头抓去洗了一遍,什么有的没的都不知道,你大可放心。那个太宰治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就算他现在活生生站在我面前我都不知道他是谁。我就来跟你打个招呼。”他挥了挥手,转身摁了电梯。
芥川看着他的背影,想叫住他,脚都踏了出去,嘴却又顿住。
他该怎么对他说?
对他说她妈的别信外面那些傻逼的鬼话,太宰前辈从没抛弃过你,连最后都是为救你死的,求你记住他吧,他在这个世界上其实最担心的就是你啊,他要知道你不仅不记得他连想再重新了解一遍从前搭档的欲望都没有他得多伤心啊,太宰前辈肯定会伤心泪洒当场,说不定还会喊“哎呀chuya居然不记得我了真伤心”一边缠着每个人抹鼻涕,多难看呀。
可是他要怎么说。
太宰治重伤躺进太平间之前的最后一句话都是“交给广津柳浪别让他记得我”。他要违背了前辈的愿望,自己得多后悔啊。
可是他又不甘心。
这个世界只有中原中也一个人最值得去记住他,他们所有人都不够格,太宰治只给了中原中也这个资格,他只向中原中也伸手说到我这儿来吧,他们所有人连靠近一步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有中原中也这么一个搭档。
这么一个看尽了他所有丑态与血腥冷淡的搭档。
他们有着被世人所惧的名字,连他和中岛敦都被降下一级,仅仅称为“新双黑”。
这个名字仅属于他们。
“双黑”。
他放下了手,脚退回原处,咬着唇看着中原中也扶了扶自己的帽子,一蹦一跳蹦进电梯里的画面。
他咬得越发用力,牙齿间都有了血味。
中原中也自然不知道后辈心里那些挣扎与弯弯绕绕,他高高兴兴的去尾崎红叶签了个到就打了个马虎眼跑出了大楼出去偷懒了。有着“金色夜叉”之名的女人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这孩子。”
“年轻人真是值得被上苍永远照顾的好孩子呢。”森鸥外咬着奇怪的腔调,声音粘腻而磁性,“真令人羡慕啊。”
“boss您看上去也很高兴呢。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红叶两手搭在腿上,微微歪了歪头,额发落下来微微遮住了脸,饶有兴致瞧着老板。
“啊……要说是好事的话,应该是爱丽丝酱今天终于愿意穿我给她买的裙子了吧。”森鸥外想了想,很高兴的开口。
“啊,那真是令人高兴的事呢。”红叶笑起来,不再多言。
这么说话都忍不住在笑,应该是比爱丽丝愿意穿新裙子还要高兴的事儿吧。

中原中也哼着歌,微微拉紧了外套,从公园的小路一个一个石阶蹦跳着踩过去。
风从他的耳边扬起,吹乱了他额前的发,落下来挡住了眼。
他停下来,不在意的伸出手,把他撩到耳后去。
啊…有点长了,找个时间剪剪吧。
就这么一不看路,出了问题。
“………哎呀!”他重新起跳,刚踩了一下,匡叽就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应该有事急着赶路,也没看路,这么一撞,怀里东西打了一地。
中原中也吓了一跳,心想要完,急忙抬头看去。
“哎呀真对不起,你………哎?”
实在不怪他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还破了音,面前这人实在太奇怪了。
他几乎身上每个关节都缠了绷带,脖子上、风衣下露出的手肘手腕,就差把自己整个人都用绷带裹起来了。
“呃………不好意思,你全身骨折了吗?”
“啊哈哈真是令人怀念的吐槽啊。”那人也看了他一眼,不在意笑起来,“我从前的搭档也常说我是绷带制造机呢。”
……“恕我直言,这比喻挺贴切。”只不过你为什么像见到了妈一样忽然打开了话匣子要拉着我说三天三夜的样子。
“所以作为回报,我也给它起了个名字:漆黑小矮人。”那人接着笑,仿佛没看出他的不耐烦,兴致勃勃的说个不停。
“……哦。”他为什么就这么接下去了,我只见过你又没见过你搭档,为什么要认识他是谁,而且我跟你不熟横滨那么大我说不定一辈子都见不到干吗要认识他哦。
中原中也在心中疯狂吐槽,附身帮他捡起了东西却又感觉到了一点不对。
这名字………有点熟?
而且……拳头也有点儿痒。
他挠了挠,有点儿奇怪。
但管不了那么多,他加快了捡东西的动作,今天池袋有新出的甜品,他想去尝尝,去晚了说不定没了。
“给你,抱歉。”
“啊没事没事。”那人接过来,小狐狸一样有点儿狡诈但又可爱的笑着,“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太宰治。”
“哦。”这名字在哪儿听过,但来不及想了,要赶不上了。“中原中也,太宰你好,太宰再见。”
说完,风一般绝尘而去。
语气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亲昵。
还有那不自觉地首音重读。
他没发现的事儿还多着呢。
“啊呀……真是伤心啊。”那个名为“太宰”的男人有点儿苦恼的笑着摸了摸下巴,“要让他记起我还有得功夫下啊。”
他转身,轻飘飘的朝着反方向走了回去。
那些所谓“急着赶路要送的东西”,则轻飘飘被扔进了垃圾桶。
阳光接着照耀,肆无忌惮的撒了整片大地。
日子还长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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